撰文 | 普子胥

　　千年前漫漫的絲綢商路上，一群接一群的駱駝，會載著昂貴的絲綢珍玩、月光和好酒，穿過浩瀚沙漠，越過群山峻險，渡過洶涌灣流——

　　才能將一批批貨物從東向西，又從西向東，千難萬險地送到素未謀面的兩群人面前。

　　商路，帶來了沿途周遭，乃至國家間不曾設想過的繁榮。而這一種勇于冒險的進取精神，也將開放、包容添加到了華夏民族的特性中。

　　或許，商業的鏈接從不是目的，文明和希望的流動、流通，才是這條商路穿越歷史延續至今的意義。

　　千年后的今天，農耕社會也走向了現代文明，可不變的是，這條路途依舊艱險：貨物流通難，成本高，還在困擾著新世界的我們。

　　一、難難難，邊遠送貨猶如西天取經?

　　新疆，中國陸地面積最大的省份。

　　這里有雪山、草原、森林，有峽谷、沙漠、戈壁，壯麗與秀美交織穿插：變幻無窮這四個字在新疆面前可能還是保守，不足以概括這片神秘大地的美。

　　可恰恰是這份廣博的美，也帶來了當地居民難以丈量的不便。

　　面積達到中國總面積六分之一的新疆，實在太大：從烏魯木齊到最遠的縣，就隔著1775公里，超過了北京到上海的距離。

　　更仔細點說，住在喀納斯景區附近的人，往往需要到170公里外的布爾津縣采購物資。生活在賽里木湖附近的人，需要前往120公里外的博樂市區購物。

　　就算是在現代交通的助力下，這些居民一來一回，可能就要花掉一天的時間，遑論過去車馬不便的時代，為了求生，這里的人們又需要面對一種怎么狼狽的光景?

　　如今，在西部大地一條條復雜的商路里，發貨、送貨、收貨，每一個環節都可能出現前所未有的挑戰，或者是意料之外“步步驚心”。

　　比如，擁有復雜地貌的新疆，還有著苛刻的氣候環境。極端天氣時常出現，道路通行不暢、交通事故頻發，往往在貨物運輸中的損耗和丟失，這部分成本則會算在消費者頭上。

　　種種不便也嚴重削弱消費者網購的購買欲望：曾幾何時，這片區域幾乎是電商的一片“焦土”。

　　消費者在西部邊遠村落取貨，就像是“西天取經”。

　　比如，新疆喀什鎮全鎮過去只有兩個快遞點：郵政和客運站。村民到鎮上取貨，來回車費要8元。只能趁著趕集，攢夠了快遞數量，再去坐車集中取貨，可坐車可能整個鎮的人都在排隊，再一來一回，可能就是一天。

　　新疆昌吉市的村民徐建芬，網購一款售價不過十幾塊錢東西，運費可能就超過20元。快遞只能發到縣城，最后幾十公里，只有少數幾家物流在跑，要么原地加價，要么一周等一回。

　　自己取貨，就得從村里開車十幾公里到鄉里，四五十公里再到城里，山路上還可能遇到大雪、大風。這對村里多數老年人來說，要想網購，實在太難。

　　事實上，這些在貨運發達的中東部省份難以想象的困難，不單發生在新疆。因地形、地貌、氣候等復雜地理條件制約，引發商品流通的困難，也是西藏、甘肅等偏遠地區消費者購物，必須直面的“八十一難”。

　　即便到了現在，中國繁盛的電商經濟，能夠在2024上半年就帶動近6萬億的經濟規模，全國四件商品，就能有一件是網購。可是這組龐大的數字，似乎還是難以跨過西部大地的天塹。

　　不少電商賣家提到新疆等地，往往搖頭。

　　一家經營生鮮水果的企業表示，先前選擇商品發貨區域時，會挑“地方”：“比如漿果類產品，偏遠地區不便發貨。”即便這家企業與快遞企業簽署了合作協議，達成了一定的運費價格優惠，可一單3公斤的水果發到新疆的運費，仍要20多元。

　　受地理因素影響，新疆等地區的物流成本一直居高不下，大幅度壓縮了商家利潤，也讓商家對邊疆發貨望而生畏，天然“隔絕”。亳州一家花草茶商家曾表示，如果通過快遞公司直發新疆，快遞費用每公斤高達18元。

　　二、新電商時代“愚公移山”

　　不包郵、不發貨、沒法退貨、貨運成本居高不下，幾乎成為了新疆等偏遠地區消費人群網購揮之不去的頑疾和痛點。

　　更不要說，因為地廣人稀，送貨距離遠，邊遠地區網購生態都很難用規模經濟的規律去覆蓋，因此，新疆等地就像是被“包郵”所遺忘的地方。

　　不過，一次翻山越海、試圖縫合天塹的流通“奇跡”，卻在這兩年，悄悄發生。

　　自2022年首創中轉集運包郵模式后，拼多多的“百億減免”在近期，針對偏遠地區中轉訂單就推出了物流中轉費減免優惠，一步步將新疆等地劃歸為“包郵區”。

　　一般來說，依托于便捷、高效、成本可控的基礎物流，江浙滬包郵區具有先天的“低成本”圣體。而拼多多要想將新疆、西藏、甘肅、寧夏、內蒙古等偏遠地區化為“包郵區”，必須以極大的耐心和投入，才能破除流通環節的頑疾和堵點。

　　最現實的就是商家的成本問題。

　　為此，2022年后，拼多多針對邊遠地區開展了中轉集運包郵業務，對邊遠地區的訂單，商家只需將快遞寄送至西安等中轉集運倉，經中轉集運倉拼單后，再由平臺及合作的郵政和快遞企業從中轉倉二次運輸至邊遠地區。

　　這樣一來，就大大降低了運輸成本。不過，中轉費用依舊存在，彼時的商家也還在猶豫觀望。

　　“新疆等地的快遞費用太高，行業的普遍通過集中轉運來降低成本，但每單也會額外多出3-5元的中轉費用，所以很多商家一般會聲明西藏、新疆等地區不包郵。”

　　一位美瞳品牌的負責人談到，新疆、西藏、甘肅、內蒙等偏遠地區的訂單占比在5%左右，快遞費用是其他地區的3至5倍，這客觀上也限制了這些地區市場的發展。

　　不過，9月9日起，拼多多的“百億減免”就為商家偏遠地區發貨成本開始“兜底”：商家在新疆、西藏、甘肅、寧夏等偏遠地區配送商品的物流中轉費，將全部由平臺承擔。

　　為此，商家算了一筆賬：從上海發到新疆的一個普通快遞大致是 15-20 元左右，有了中轉運費減免以后，成本至少能節約 10 塊錢以上。

　　除此之外，拼多多對商家還有其他方面的減免傾斜。

　　今年8月13日，拼多多向報名參與站內資源位活動的商家，推出了技術服務費可退權益，并將先用后付技術服務費的費率降至6折。隨后的9月5日，拼多多將商家店鋪的基礎保證金從1000元下調到500元，首批覆蓋了近70個類目的商家，預計數百萬商家將因此受益。

　　除了對商家成本的兜底，近年來，拼多多在新疆地區率先推行免費包郵送貨進村的服務，解決了西部消費者最后“幾十公里”的困難。

　　在那個過去只有兩個快遞站點的新疆喀什鎮，下屬石橋村的村民李桂花，現在只要步行到村里的綜合商店，就能夠拿到快遞。老家在河南的她，因為網購前所未有的方便，現在購物清單里，也多了薄煎餅、電餅鐺和沙拉醬。

　　談到這些，談到包郵到村，談到歷史性改變的過去一年時，她熱情地說：“拼多多的價格實惠，購買流程也簡單。村子上的人都互相認識，習慣將好東西口口相傳。”

　　于是，現在，村里四五十多歲的人，都學會了網購。

　　這種前所未有的變化，可追溯到去年7月：當時，拼多多聯合了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在喀什地區莎車縣開始對快遞進村試點，將村民們取貨不得不走的最后幾十公里的山路，遭遇的大風、大雪、還有各種復雜天氣，還有動輒一周的快遞等待時長，統統一筆“消除”。

　　試點成熟后，到了去年10月，拼多多的包郵到村，已經鋪到了全疆60個縣域。

　　扎西頓珠，一個家在西藏山南市浪卡子縣大山里的藏族小伙，以前出入不便，網購更難。可現在，他談到用拼多多給阿爸阿媽購物，激動地說道：“連大件電器都能給送到家，您說，這日子可不是越過越好嘛!”

　　從消除商家“最后一塊”成本的顧慮，幫助消費者解決最后“幾十公里”的頑疾，拼多多逐步建立起了“商家發貨+快遞物流+消費者收貨”的完整生態鏈路，也真正幫助西藏、新疆、青海等偏遠地區在“包郵區”的路上，加速前進。

　　三、縫合天塹，一切理所當然都不容易

　　當下，更多商家也積極投身到這場電商西部躍進的運動中——

　　曾經那個談“疆”色變的鮮果商家，現在已將新疆、甘肅、青海、寧夏等地，逐步納入保質期長的水果日常銷售范圍：“平臺承擔中轉二次發貨運費，相當于直接讓利給了商家，我們每單的快遞費用可以減少六到八成。”

　　先前那家忌憚“二次轉運”費用的美瞳品牌，也對自己產品覆蓋新疆、西藏等地邊遠地區，充滿了改觀和信心：“現在平臺全額承擔了中轉費用，我們可以以更低的成本覆蓋更多的消費人群。”

　　一位農產品創業者，表示：“我發現新疆、西藏等地區的消費者也喜歡深圳的椰子雞!”由于椰子雞對物流時效性要求較高，他目前正規劃在偏遠地區籌建供應鏈，專門保障這些地方的訂單供應和運輸。

　　國家郵政局數據顯示，2023年新疆快遞業務量累計達3.05億件，同比增長88.1%，增速位列全國第一。伊犁某第三方物流快遞站點負責人表示，最近一年，站點單量翻了三四倍。即使在網購淡季，一些人口大村的日均單量也能達到130-140件。

　　“過去9年，我們讓越來越多偏遠山區的農特產品走向全國的同時，也致力于讓偏遠地區的消費者和城市用戶一樣，便捷地獲得廣泛的商品選擇，共享電商平臺高質量發展的紅利。”

　　拼多多相關負責人談到，“不管出山，還是進村，物流成本高企一直是行業痛點，而直擊這一痛點是希望能夠撬動生態中的更多商家加入到偏遠地區的市場與消費振興當中，增加商品流通、激發市場活力。”

　　當平臺、商家乃至整個行業形成合力，不斷惠及消費者時，更深層的改變就會發生。

　　在西部大開發的背景下，電商平臺努力跨越山海，縫合天塹，通過物流的“小圈”，悄然帶動內循環的“大圈”，不僅擴大了電商版圖，也促進了全局經濟的發展。

　　值得注意的是，拼多多輪番新政，絕非曇花一現，而是其企業戰略的延續。

　　先前財報會上，拼多多就曾表示，雖然由于電商行業競爭激烈，公司營收增長可能會放緩，可管理層對于構建健康、可持續的平臺生態系統的承諾不會改變。

　　“更多地反哺社會，反哺農業和產業，為需要幫助的最普通的老百姓多出一份力。”拼多多CEO如是談到。

　　某種程度上說，新疆的森林，西藏的雪山，甘肅的隔壁，滋養了一方水土的同時，也讓這份壯美，千年來，也成為了阻礙人們交流的天塹。

　　要想打通這一切，實在不容易。

　　從過去的不包郵、不發貨、沒法退貨、貨運成本居高不下，到買得到、送得進、賣得出、不算貴，一步步讓中國發達地區的人們理所當然享受得到便捷、優惠，變成了一股時代紅利，流淌進了西部的廣袤大地。

　　如同陽光、雨露和空氣，這一切的理所當然，也更不容易。